发布时间:2024-08-11 15:43:08 | 新闻来源：JRS直播
李泽楷比王思聪大22岁，90年代脱离首富父亲创业，自然受到媒体的广泛关注：商业杂志的封面是首富儿子创业的消息；娱乐小报的头条是首富儿子换女友的偷拍照片；而市场八卦的焦点，则是猜测首富儿子何时创业失败，回归继承千亿资产。
此外英超直播星空卫视，两人的父亲都是房地产起家，两人都是叛逆率直的性格，两人都是从小在海外接受精英教育，两人都涉足互联网科技领域，就连两人从父亲那里得到的启动资金也一模一样：5亿元人民币。因此，单从这些表面参数来看，说李泽楷是香港的王思聪，王思聪是大陆的李泽楷，一点也不为过。
但两人创业故事的相似之处只是表面的，本质上是两条完全不同的道路：一个是降维，一个是升维。
李泽楷创业时，无论是早期试水星空卫视，还是后来发家致富的电讯盈科、数码港，其实都是在父亲的庇护下发展，始终没有离开过房地产圈。而王思聪虽然有万达文娱产业的支持，但他所从事的直播、电竞等都是互联网巨头聚集的领域，因此实力较弱，父亲也帮不上什么忙。
而当创业遇到困难时，两人的区别就更大了。无论是早期李泽楷在东京买地遇到亚洲金融危机，还是后来电讯盈科在泡沫破灭后欠下数百亿美元债务，李嘉诚总是迅速采取行动；而王思聪则恰恰相反。无论是万达集团还是王健林本人，都置身事外，没有丝毫采取行动的迹象。
对于万达来说，王思聪1.5亿的债务并不算什么大数目，要知道万达仅在贵州丹寨扶贫就投入了21个亿，每年还给贫困户发放5000万，还获得过国务院颁发的国家扶贫奖。因此，有人戏称，万达和王健林不帮王思聪，或许是想打破“二代亏本，一代埋单”的刚性兑付。
同样的起点，不同的岔路。你能看到的是两个二代不同的遭遇，看不到的是两个家庭在不同语境下做出的选择，有的主动，有的被动。
01.首富之子
2004年的一个晚上，漫友字幕组接到一则招聘启事，自我介绍是：“我曾在英国、法国参与过字幕制作，宽带和电脑条件??好，今年16岁，有充足的时间上网。”最后我又补充道：“我是王健林的儿子。”
那一年，王健林虽然还不是首富，但万达广场已在全国各城市开始兴建，中国房地产的黄金十年才刚刚开始。5岁就被王健林送出国读寄宿制小学和中学的王思聪，还曾给父亲打电话[4]问：“爸，听说我们家好像很有钱？”王健林既得意又无奈：“这些你都发现了。”
后来王思聪成功加入字幕组，让漫友成为中国人均财富最高的字幕组成员。他的外语能力确实不错，雅思成绩满分。不过他在国外寄宿学校度过了多年时光，学习之余只能刷论坛、玩游戏、做翻译。这也让他和父亲的关系疏远了。在一档节目中，他坦言：我不太了解我的父亲。
王思聪与王健林关系不太好，李泽楷与李嘉诚关系也不太好。
1981年，15岁的李泽楷随哥哥李泽楷赴美读高中。大学选择专业时，李泽楷没有理会父亲建议读法律或商科，坚持读计算机专业。为了不用李嘉诚给的生活费，李泽楷经常去麦当劳卖汉堡，闲暇时在高尔夫球场当球童。
1987年，距离毕业仅剩半年，李泽楷选择辍学打工，搬出了李家的花园别墅。他在办公室墙上挂了一张李光耀的照片[1]，并称李光耀是自己最崇拜的人。李光耀曾批评李嘉诚[2]：“李嘉诚有什么产品畅销全球？没有，他只是收购房地产、港口、零售和电信公司。”
相比之下，王思聪的叛逆期来得更晚。大学毕业回国后，他开始在微博上抱怨一切。2011年，王健林宣布万达重返中国足坛，三年5亿赞助中国球员留学欧洲，并为国足聘请世界级主教练提供资金。王思聪发了一条微博：现在搞足球的都是蠢货，踢足球的都是蠢货。
2011年，李开复出版了新书《微博：改变一切》，封面是李开复的头像。王思聪又发了一条微博：“我一直很鄙视封面上贴作者头像的书，你们这么不要脸？”没想到几年后，王健林也出版了一本书《万达哲学》，封面上也是王健林的头像。
王健林没有办法对付儿子。他在接受采访时说[3]：“他不听我说话，不尊重我。他认为我没什么特别的，不会说英语，什么都不懂。”
其实，其他大多数富二代也都有这种叛逆性格，但真正步入成年后，他们大多会收起锋芒，谨言慎行，小心处理与父亲的关系。他们担心父亲不肯交出生意，更担心父亲突然把在外野蛮的“兄弟姐妹”带回家，接班权落入他人之手，让他们一无所有。
王思聪、李泽楷与其他“人二代”不同的是，在步入商业舞台之后，他们依然保持着这份叛逆。
02.重新开始
李泽楷的第一次商业尝试是在1991年，和记黄埔投资4亿美元成立星空卫视，李嘉诚任主席，李泽楷任副主席。在星空卫视投放广告，很快成为李嘉诚认识和维护关系的一种方式。当时最重要的广告客户，包括花旗、百富勤、国泰航空等，都是李嘉诚的老熟人。
1991年，时任美国财政部长保尔森还担任高盛总裁时，就想与李嘉诚合作。第一次见面时，李嘉诚就要求高盛花200万美元在星空卫视打广告，因为他希望李泽楷在商业上取得成功。[4]保尔森自然答应了。两年后，李泽楷委托高盛将星空卫视卖给默多克。
借助父亲的名气赚得第一桶金的李泽楷，很快就树立了一个更大的目标：收购香港电讯。
香港电讯的大股东是英国大东电报局，该公司在回归前垄断了香港通讯市场，实质上是收税，每年净利润超过100亿港元。回归后，特区政府放开电信经营牌照，市场竞争愈发激烈，大东电报局开始考虑退出，计划出售这个市值超过2000亿港元、员工超过1.4万的庞然大物。
李泽楷进行收购需要两个条件：一是拥有巨额资金；二是打败其他竞争对手。
当时，总裁是李光耀小儿子李显扬的新加坡电信也想收购香港电信。准备阶段，新加坡电信要求默多克注资10亿美元。李显扬还远赴伦敦向大东董事会提交收购方案，收购金额的现金支付高达930亿港元。但说到赚钱，李泽楷怕谁呢？
1999年，李泽楷的盈科拓展集团借壳上市在香港上市。随后，他拿着微软、IBM等十多家科技公司的意向书找到董建华，成功说服特区政府将香港大学旁边的一块土地无偿划给盈科拓展集团开发数码港。在这一利好刺激下，当年营收只有1亿多港元的盈科拓展集团市值飙升至2300亿港元。
借壳上市—概念包装—推高股价—高层质押融资—外部并购—进一步推高市值，这种在2013年至2015年期间风靡A股市场的“一二级联动”策略，早在2000年就被李泽楷用过。盈科被炒作之后，李泽楷决定质押股权换取现金，支付收购香港电讯的巨额资金。
盈科当时几乎是空壳，收购能否成功也未可知，但李泽楷的父亲很值钱。于是一周之内，中行出资50亿美元，汇丰出资40亿美元，法国巴黎银行和英国巴克莱银行出资40亿美元，在140亿美元的支持下，李泽楷一举击败新加坡电信，收购香港电讯，赢得了这场“父亲竞争”大战。
此役过后，盈科市值飙升至5800亿，有人评价：老超人李嘉诚努力了一辈子，但比不上小超人李泽楷一天能做到的事。
十多年后，又一轮互联网热潮来袭。这一次，轮到王思聪走上舞台挥舞支票簿了。但与步步为营的李泽楷相比，王思聪的创业之路要简单得多：2011年，他拿着父亲给的5亿去练手，随后在微博上宣布要搞电竞，“人要懂得利用自己的优势，我的优势就是有钱。”
很快，他用几十万的签约费招募了国内多位Dota高手，组建了阵容豪华的iG战队。他让选手直接住在自己的别墅里，还配了教练、心理咨询师、保姆。在遇到王思聪之前，选手们每天只能在网吧训练，出门比赛买不起全价火车票，只能全程躲在厕所里。
效果惊人，iG夺得了2012年Dota2国际邀请赛的冠军。有选手透露，决赛前，王思聪带了一大袋钱进休息室，如果夺冠，每人能拿到2万元。这不仅刺激了选手，也刺激了热爱玩游戏的富二代。转眼间，几乎所有电竞俱乐部的老板都是富二代。
2018年，iG再次拿下重量级冠军。英雄联盟LOL世界总决赛，iG一路领先，成为该项赛事历史上首支夺冠的中国队伍。iG夺冠当天，朋友圈里只剩下两种人，一种人喊着“iG好牛”，另一种人喊完“iG好牛”然后悄悄问“iG是什么”。
这一幕和王健林很像，当年王首富背着几十万现金和大连队打比赛，赢球就发家致富，还拿下了中国足球职业联赛首个甲A联赛冠军。这个阶段的王思聪也是意气风发，去China Joy看秀女郎，导演会立刻安排所有秀女郎一起出现，给王思聪深深45度鞠躬，让他看个够。
作为首富之子英超直播星空卫视，李泽楷和王思聪在刚刚起步时，都选择在互联网领域创业，直接用钱来打造生意和知名度。不过，虽然两人的创业之路看似充满科技感，但其实早已分道扬镳。李泽楷在经营盈科时，开始离自己读书的硅谷越来越远，更靠近从事房地产和税收业务的父亲。
03. 走另一条路
1999年3月，李泽楷在香港君悦酒店拜访了一位特殊的客人：微软创始人比尔·盖茨。
那一年，香港刚刚走出亚洲金融危机，开始反思经济结构。董建华在施政报告中指出，香港经济重心应由加工贸易转向信息科技，并提出“数码港”计划，希望吸引全球互联网巨头落户香港。赚得盆满钵满的李泽楷嗅到了商机，找到了比尔·盖茨。
当时微软想在大陆发展网络电视，唯一有资金、有电视经验、能把卫星信号落地大陆的人，就是创办了星空卫视的李泽楷。但比尔盖茨想做网络电视，李泽楷却不一定想做。李泽楷去见比尔盖茨，还有一个目的：说服微软落户数码港。
会谈结果可想而知：合作开发网络电视无果而终；微软有意进军数码港。
有心就够了。李泽楷拿着微软等十几家公司的意向书，交给董建华。特区政府没有公开招标，就与电讯盈科签订了独家协议，把薄扶林海边的24公顷土地无偿送给电讯盈科，电讯盈科负责投资158亿港币开发，然后把非住宅物业交还给政府，住宅物业的收入自己留着。
2002年数码港落成时，所有人都震惊了：这不是科技园区，而是几家科技公司的住宅区。李泽楷游说时，手上拿着微软、惠普、IBM的入驻意向书。但落成时，除了电讯盈科本身，只有美国通用电气和芬兰两家公司入驻，而且只是市场和销售部门。
更令人震惊的是，按原规划，数码港定位为科技产业园区，容积率、住宅开发密度、建筑高度都有上限，但盈科却打造2800套海景豪宅，将数码港70%土地变成贝沙湾住宅项目用地。
数码港内住宅大厦鳞次栉比
互联网公司？不存在的，只有来买房的人。娱乐明星古天乐、杨千桦、张家辉等都在贝沙湾买了房。盈科项目推出两年卖223亿，赚得盆满钵满，却让香港错失经济转型的机会。
如果说李泽楷的创业是借互联网的名义赚钱的话，那么王思聪的创业就是借互联网的名义花钱。
2015年，熊猫TV上线，王思聪亲自直播玩游戏，吸引40万观众同时在线观看。熊猫服务器不堪重负，弹幕卡顿、画质差等问题接连出现。遇到这些问题，大部分平台都会发个公告就完事了。但熊猫解决问题的方式很像王思聪：在微博上抽奖，用66个6来向用户道歉。
游戏直播是个很烧钱的行业，请主播、用带宽、买版权都要花钱，而且花钱的渠道很多，赚钱的渠道很少。直播间可以靠主播唱歌跳舞吸引观众打赏，平台抽成。相比之下，付费看主播玩游戏的人少很多。因此，游戏直播平台还是得靠广告收入维持运营。
其他平台的直播页面广告满天飞，简直就是“在广告里看比赛”。只有王思聪的Panda是一股清流：没有广告。此外，王思聪在Panda上投入了不少心思：花2000万签下韩国女主播尹素婉，把打赏门槛从10元降到2元，买下多个热门赛事的独家版权等等。
王思聪签约韩国女子组合EXID
熊猫直播就是直播界的豆瓣，页面简洁，主播帅气，妹子漂亮，打赏便宜，简直就是游戏爱好者的“乌托邦”。因此有人戏称：王思聪的创业简直就是“用爱发电”。
可惜的是，一手掌控熊猫娱乐的王思聪却并未真正将电竞纳入其中。
王思聪和一群俱乐部老板发起的ACE联赛在万达索菲特酒店宣布成立后，随即开始举??办电竞比赛。然而，热情高涨的富二代们并没有实际的商业经验。ACE联赛举办的比赛问题不断。
2013年，ACE与景瑞地产合作在上海举办了“WPC世界电子竞技职业精英赛”，当时的奖金为冠军100万、亚军30万、季军10万。但直到2014赛季开始，2013年的奖金仍未发放；2014赛季比赛结束，奖金仍未发放。2015年，赛事干脆停办。
虽然经营电竞俱乐部和职业联赛的人总喜欢拿英超、NBA、韩国KeSpa电竞联赛作为标杆，但英超、NBA、KeSpa联赛都拥有几十年的历史，积累了丰富的管理经验，也不断完善各方面的规则，才有了现在的成绩。
直到互联网巨头入局，电竞赛事组织混乱的问题才得以解决。2017年，腾讯宣布成立“LPL联赛管理机构”，王思聪的LPL赛事承办权被收回，腾讯独立搭建LPL赛事体系并举办赛事。在拥有大型组织管理、游戏版权、传播渠道等经验的腾讯介入后，之前的混乱局面才得以结束。
今年3月，苦苦挣扎的熊猫TV宣布破产。半年后，又一支中国战队夺得LPL总决赛冠军，而iG则被迫止步于半决赛。转会期，明星选手阿水被挖角。王思聪也因熊猫TV欠薪、合同纠纷等问题成为“赖账者”。就连一趟日本之行，也被媒体批评为“高消费、挑衅司法权威”。
对比两人的创业历程，喜欢资本运作的李泽楷在概念包装和杠杆并购方面十分娴熟，但其创办星空卫视、发展数码港、收购香港电讯等，都是基于李嘉诚长期积累的关系和信用进行的“套利”；而王思聪的创业虽然看似充满理想主义，但却是一场提前被宣传的失败。
04. 明确区分
首富儿子创业的背后，是两位首富的接班计划，他们最终会把各自打造的房地产帝国传承给下一代。
李嘉诚靠着在一个人口只有700万的小国做大做强，成为亚洲首富。这种巨大的市场规模和财富积累差距，来自于他对房地产周期的准确把握、与英资银行和中资银行的融洽相处，以及香港在内地崛起中的特殊作用。无论是个人能力，还是时代背景，都极难复制。
王健林从大连旧房改造起家，随后从住宅地产转型商业地产，把包罗万象的万达广场打造成地方政府拉动GDP的标准、银行放贷的优质项目，这需要长期的政商关系。让一个从5岁就开始留学的儿子接手如此特殊的生意，未免有些格格不入。
为了将财富传承下去，这两位富豪都让自己的儿子先尝试新的行业。
2000年2月，李泽楷收购香港电讯后，电盈市值一度超过李嘉诚旗下的长江实业和和记黄埔。不过，“小超人”的光环并没有让李泽楷维持多久。互联网泡沫破裂，全球互联网公司市值大幅下跌，电盈也不例外，从5800亿跌至不足200亿。但从银行借的钱还是要全部还清。
更重要的是，李泽楷并不擅长经营公司，面对1.4万名员工、行业技术迭代、130亿港元债务，他无所适从。为了偿还债务，他迅速将电讯盈科60%股权卖给澳洲电信，将腾讯20%股份以1260万港元卖给南非MIH控股集团。甚至2017年，和记黄埔以29亿港元从电讯盈科手中收购了亏损的英国宽带业务。
再富的爸爸也怕被骗，电讯盈科泡沫破灭后，李嘉诚的商业帝国开始降低经营难度，在内地囤积土地，在香港收税。
在大陆，李嘉诚一共有29个地产项目，有的是在1995年左右收购的，有的是在2005年左右收购的。这29个项目，只有10个建成，10个烂尾项目则花了10年以上时间开发。比如重庆南岸项目，2007年24亿买下，然后找几台挖掘机装点，卖得挺好看，2018年卖200亿，赚了10倍。
在香港，港灯、百佳、屈臣氏、丰泽、葵涌码头、香港电讯等均位于电力、超市、港口、电信等收税行业。囤地收税，不仅降低了经营难度，提供了源源不断的现金流，还有助于避免年轻太子被功勋卓著的旧臣破坏。
由于公用事业的民生属性，李嘉诚在香港能做到的事情，王健林在内地很难做到（当然他也可能看不起这种做法），他把娱乐业作为转型的重要方向。
但文娱行业与房地产有很大不同，房地产行业标准化程度高，市场集中度低，分一杯羹很容易，而影视项目、版权开发非标准化程度高，很难套用王健林熟悉的节点式、模块化管理模式。而且这是一场“赢家通吃”的游戏，行业龙头拿走大部分利润，运营难度远高于房地产。
万科的郁亮曾经说过，没有比房地产更好的行业，万达转型做娱乐肯定很难，本质上是一次“向上维度的进攻”。
比如万达收购的传奇影业，2014年营收26亿，亏损29亿，2015年营收30亿，亏损42亿，万达花了230亿收购它。[5]如果万达自己掏钱收购还好，但收购时却从银行借外汇，动辄几百亿美元。从2017年下半年开始英超直播星空卫视，王健林把刚刚收购的这些海外资产卖了。
13座文旅城、77家酒店、西甲球队、熊猫TV等等，以它们为代表的文化娱乐转型之梦已渐渐消逝。然而，土地、超市、港口、水电煤等，让李家的城市逐渐稳固。向上维度转型的地产商遭遇挫折，不得不重建旧山河；向下维度转型的地产商成功了，并有源源不断的隐形“税费”。
王思聪与李泽楷的不同，背后是王健林与李嘉诚的不同，本质上是两个华人首富家族的不同选择。
5. 结局
过去李嘉诚素来沉默寡言，一般只在公司业绩发布会上回答记者提问，但今年他却说了很多话。
2019年的香港，站在了历史的新十字路口。8月，李嘉诚在报章发表文章，题为《黄台上的瓜，怎可再摘？》说是稳住大局，其实这句话出自唐代李贤的一首诗，诗中他哀叹母亲武则天的残暴。
虽然在重大问题上用典故、比喻来表达立场显得含糊，但在收税问题上却从不含糊。去年12月，在香港前三季度GDP同比下跌0.6%、第三季度零售收入同比下跌17%的情况下，港灯却宣布明年电价上调5.2%，比香港另一家电力公司中华电力每千瓦时电价贵50%。
相较之下，曾经金句无数、有时像王思聪一样管不住嘴巴的王健林，今年却非常沉默。
但如果你翻看万达官网，就会发现王健林异常忙碌，每天不是会见各省省长就是市委书记，在全国各地收购土地，还扬言要“带头投资关外”，助力振兴东北。除了做生意，他儿子欠债1.5亿，天天上头条。他没帮扶，却在扶贫上花了不少心思。
2014年，王健林到贵州丹寨，斥资13亿打造丹寨小镇，吸引游客，还每年给贫困户直接补助5000万元[6]。旅游小镇开业两年，帮助丹寨脱贫致富，万达也于2019年荣获国务院颁发的国家扶贫奖。2019年11月底，万达时隔两年再次成功发债，募资4亿美元。
两个家族的分歧，不仅是“向上维度”和“向下维度”转型的不同，更是各自在不同制度和业务背景下的选择。恒大、宝能等地产商做能带动就业的汽车制造，万科做能改善民生的长租公寓，都是在这样的背景下做出的选择。从某种角度看，地产首富之子不能像香港大亨那样“向下维度”接手，是社会之幸。
至于王思聪本人，与其想着如何再创业，不如谦虚自己，跟着父亲深入基层，救济穷人，这样这个5岁就出国的年轻人才能真正了解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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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
[1]. 接班人：李泽钜与李泽楷，《三联生活周刊》
[2] 李光耀在自传《残酷真相》出版后接受了《纽约时报》记者的采访
[3]. 新京报2015年王健林专访
[4]. 熊猫TV《葱油秀》
[5]. 创新：高群耀40年与时代巨人共舞，徐坦
[6].《首富扶贫之路曲折坎坷》中国新闻周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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